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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愁的城主大人消失在幾人眼皮底下。

狀況再生,殿外的幾人呆若木雞,半響,他們擡手揮揮,海龜果然夠味道,跑起來都自帶淡淡的腥鹹氣味,難怪城主會看上。

話說不對啊!為什麽是我們高大酷炫的城主大人被抱?

畫面太美,不忍看。

忠犬護衛和管家風中淩亂地回家洗眼睛去了,影衛甲和影衛乙得到主子的命令改變方向回家上炕呼哧呼哧睡覺去了。

“你今日去了趟紅雀城,跑了那麽多路,腳肯定特別臭,我不要跟你上炕。”

“我又不用腳。”

“那也不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會用腳蹭我!”

“乖寶貝,來,香一個。”

“唔……”

吧唧吧唧的聲音飄過來,還沒走遠的忠犬護衛跟管家身板一抖,使勁搓搓胳膊,真是喪心病狂!這下連耳朵都要洗了。

城外十裏河邊,大槐樹下

兩具成年男子的身體糾..纏在一起,呼吸粗重,海龜在城主大人脖子以上的部位來回流連,專註地覆蓋上屬於自己的氣息,他的動作略顯僵硬,生疏緊張,又包含熱切的渴望。

年輕人,你敢不敢往下一點?城主大人內心情緒激烈,面上卻只是.欲..求不滿地皺了皺眉。

把他脖子以上部位一寸寸吸.嘬了個遍,海龜寬大的手掌往下,隨後眉鋒一挑,捏捏,軟的,再捏捏,還是軟的。

嘩嘩被逮,城主大人淡淡的掀了一下眼皮,海龜察覺到他呼吸一滯,只停頓一瞬便伸出舌頭舔..掉他唇上的水澤,啞著聲音道,“我會努力讓你舒服。”

欣賞對方的鎮定,城主大人冷峻著臉,一字一頓,“是必須。”

凝視他高傲冷漠的姿態,海龜喉中發出低沈的笑聲,他低頭,鼻尖相抵,緩緩吐出的語調近似虔誠,“遵命。”我的王……

前戲結束,從裏到外從外到裏都火辣辣的痛。

城主大人渾身每塊肌肉都緊繃,他低哼一聲,下顎收緊,摳住同樣面色痛苦,被束縛到快窒息的海龜胳膊的手指驟然收攏,從頭發絲到腳趾頭都在止不住地戰栗。

#夢裏的嘩嘩沒這麽大這麽硬#

#不是說第一次海底撈月不會很痛嗎#

城主大人冷汗直流,明日就把城裏販賣小嘩書的書攤和出版商連鍋端了。

下一刻從靈魂深處擴散開的震撼與滿足直奔心口,重如錘擊,就像是無意間觸碰到一個開關,有什麽悄無聲息的沖破。

城主大人和海龜都同時怔了一下,四目相視,前者怪異的微微一瞇眼眸,湧出的疑惑霎那間褪去,又恢覆成面無表情的模樣,後者唇邊揚起,灼灼的目光裏蘊含著一絲久違的嘆息。

倆人衣衫都是完好的,只一處親密無間,緊緊相連,一個利用蠻力拼命地往死裏頂,一個利用柔韌度拼命地往後撞,你來我往,前後的配合天衣無縫,炕戲界楷模無疑!

手腕被拉到背後箍住,脖子扭過去湊到一起,角度難了點卻格外刺.激,火熱的唇碾.壓著,磕磕碰碰。

倆人口腔全是甜腥味,後面的海龜投入的在城主大人身上釘釘子,無休無止,不知饜足。

小河流水,春.色無邊,一陣微風拂過,卷走了空氣裏的魚腥味。

海龜撩開城主大人臉頰邊濕嗒嗒的發絲,俯身壓下,精實的胸膛貼上去,急促往前,一占到底!

沖擊的浪潮過猛,一個熱浪打過來,瞬間湮滅了所有,城主大人半闔的眼眸濕漉漉的,眼角一片潮紅,他哭了。

不是被++哭的,而是被爽哭的。

☆、看你

東邊泛起魚肚白,公雞打鳴,炊煙裊裊升起,各類吆喝聲穿梭於大街小巷,天亮了。

白鳥城縱橫交錯幾十條街巷,分別從東南西北四條大街延伸分叉出去,今日每條街每家每戶都煮了雞蛋,都是剛從雞窩摸出來的,還帶著雞屎味,熱乎乎的就洗洗煮了。

雞蛋煮熟後交給住在城西口歪脖子樹下聲望最高的劉老太公,由他那雙看透塵世浮華的眼和一雙摸過歲月痕跡的手選出一顆屁.股上沒有一點小疙瘩,圓.潤.光.滑,體型最為豐.滿雍容的蛋,用紅線綁一圈,拇指蘸了紅泥在雞蛋上按下一個紅點,代表全民真誠的祝福。

求天跪地的企盼城主夫人多生蛋,越多越好。

當管家捧著蛋出現的時候,城主大人正在後花園和海龜吃早飯,他面無表情的吃了口黃瓜絲,一身黑袍片塵不染,白發被梳理整齊用一根黑色綢帶綁在背後,膝蓋曲成直角,背脊僵硬,臀部緊繃,坐姿威嚴霸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禁·欲冷情的氣息。

侍奉的幾個下人心裏有一萬只脫肛的小鹿在橫沖直撞,她們偷偷羞紅了臉,城主又美膩了,好想給城主生娃,可惜城主不愛妹子愛漢子。

已經吃飽了的海龜並沒有動筷,黑發隨意披散,身上的寬大白袍與那雙深藍的眼眸勾勒出渾然天成的尊貴,他微側頭專註的望著身邊的人,唇邊噙著一抹笑,那摸樣就像是把追逐了幾生幾世的獵物嚼爛了吞進腹中,死也無憾。

城主大人咽下口中的食物,冷冷道:“看什麽?”

海龜唇邊笑意展開,低沈的嗓音略帶慵懶:“看你。”

這次不止下人,連四周的護衛們都被撞了一下,秀恩愛什麽的不要太過,單身的漢子苦啊!

管家把蛋奉上,城主大人解了紅線,給雞蛋剝了殼,冷酷的拿到眼前端詳,指腹細細摩·挲了一下白白的蛋白,觸·感很有彈性。

他的思緒不由狂奔,昨夜槐樹底下他與海龜大戰幾十回合,破曉前才離開,在空中邊撞邊頂,一到浴池就又來了十幾回合,緊·密·相·連的地方無一絲空隙,完美的契·合就像是冥冥中有一股吸力,拉著扯著讓他們生長在了一起。

當海龜·拔·走嘩嘩,頓時河提崩塌,洪水泛濫,一池的水都粘了起來,那味道如同解封的老酒,醇厚醉人,他擡腳勾著海龜的下顎,海龜壓著他在浴池邊那根白玉柱子上,分不清是第幾次體會那種醉生夢死,那種被帶著墜落深淵的感覺陌生又熟悉,他們繞著柱子戰了幾回合,直到前不久才分開。

我們再來說這個蛋,入手滑.嫩無比,蛋中蛋,堪稱極品,城主大人把蛋白吃了,蛋黃弄到海龜碗裏,又在找存在感的下人崇拜的看向那個神情很是愉悅的帥男子,能得到城主的蛋黃,夫人昨夜肯定很幸苦。

海龜嘛,水裏功夫應該很厲害,帶著城主游來游去蕩來蕩去,想想就快把持不住!

偏門口,管家拿著城主簽名去找那顆蛋的主人。

地中海激動的拿出帕子輕輕包住簽名放懷裏,沒走,他搓搓手道:“城主夫人是否行動不便?食欲不振。”

管家皺眉,夫人那碗粥是沒怎麽動。

“我這裏有一劑藥,汲取天地日月之精華,經七七四十九日沈澱,九九八十一道淬煉而成,純天然無汙染,綠色包裝,可食用,只要輕輕一點,告別幹燥,遠離酸澀,再也不用擔心道路不通。”

管家道:“說人話。”

地中海道:“潤.滑膏。”

管家掏出小綠本,記下地中海的個人資料,心裏已經有了主意,先拿一瓶回去給自家老婆子用。

揮手示意地中海回去,吩咐暫且保密,管家把小綠本收好,轉身揪住貓在樹叢裏偷聽的倆護衛扔地上。

“哇!管家,您老又年輕了!”

“是啊是啊,您老君子如玉,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儻……儻……”

儻了一會也沒儻出什麽名堂,護衛小哥羞澀地捂臉哭了,怎麽辦?沒文化會不會被小夥伴嫌棄。

邊上的小夥伴也是楞了一下,然後偷偷把手伸到後面拽拽護衛小哥的衣服,絞盡腦汁道:“堂堂正正!”

管家恨鐵不成鋼的嘆息,沒用什麽力道的踢踢他倆,交代別伸張出去,城主私·房事不可為外人道。

在後花園入口處逗留了片刻,管家思量過後走過去,先是對他的城主傳達已經收到忠犬護衛的信件,老揾明日便可抵達的好消息,然後問需不需要吩咐下去熬一些滋養的藥,畢竟城主餓了那麽久,難免會獸·性·大發,可以理解。

海龜低頭,肩膀輕微抖動,再擡頭面上全是幸福小媳婦的表情,“無事,城主很溫柔,讓我很舒服。”

城主大人大力踢開在他腿上磨蹭的那只腳,鼻子裏發出不同於往日冰冷的聲音:“嗯。”

管家幾乎落淚,城主好樣的!

☆、巡街

今日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

又到了每日的日常之一,巡街的時間,後院馬廄,城主大人站在一匹威風凜凜的黑色駿馬面前,撫·摸情·人那般撫·摸駿馬柔軟的鬢毛,眼眸深沈。

騎馬巡街快,但是顛簸起來腰和臀略傷,步行倒是輕松些,問題是那樣的話,半炷香就要拉長到一炷半香。

所以,騎馬還是步行?

興許是感受到主人異常的情緒,黑馬長嘶一聲,高大剛健的身軀彎下來,長長的頸項伸過去蹭蹭城主大人,那雙漂亮的杏眼濕漉漉的,眼神傷心,主人嫌他老了嗎?

管家在一旁看的直搖頭,馬通人性,城主這匹更是馬中的王者,想當年是何等的風光,追雲逐月,馳騁萬裏,力鼎千鈞,可是昔日再怎麽強悍,終究是老了。

他也老了啊……

察覺到氣氛莫名的沈重,城主大人偏頭,管家掩嘴咳嗽了聲道:“城主,時候不早了。”

管家剛說完不早了,四周站的筆·直·筆·直的護衛也小雞啄米地點頭,是啊是啊,不早了,城裏那些黃花大閨女肯定都在伸長脖子等著呢!

城主大人用拇指抹去黑馬眼角流出的分泌物,他看著自己的老夥伴,俯身緩緩啟唇,一貫冷漠的嗓音裏透著關切:“可是有不適?”

尾巴左右甩了甩,黑馬像是聽懂了城主大人的話,擡起前蹄在半空一陣撲騰,表示自己非常好!

城主大人微昂首,躍身上馬,輕勒韁繩,臀部停在馬背上一寸位置,黑馬仰起脖頸歡呼地嘶鳴,“踏踏踏”沈穩的馬蹄聲從後院延伸出去。

如今離國太平盛世,一派繁榮景象無比美好,其中當屬白鳥城最祥和富裕,因為城主最美膩。

路邊的攤販們個個揚手打招呼,隨意就能在人群裏掃到精心打扮的姑娘,真是很隨意!

最近還多了在秀肌肉的小夥子和手持扇子的公子哥,千萬次回眸匯成一句話“城主你看我怎麽樣?”

城主大人騎著黑馬,冷酷的直視前方,兩側跟隨的護衛挺直腰桿,長刀在手,他們偷偷瞄來瞄去,尋找著自己的女神。

前面突然沖過來一衣衫不整頭上帶血的少年,幾乎是往黑馬腦袋上撲倒的,城主大人拉住韁繩,安撫暴躁的黑馬。

嚇的跌坐在地上的少年驚慌失措的低頭整理衣衫,有意無意的露了截白皙的鎖骨,他見城主大人看過來,粉色的唇輕·咬·,臉頰飛快的染上一抹緋紅,泛著水汽的眸子眨巴眨巴,突然就淚流滿面,很是楚楚可憐,像是一只等待摸毛的小狗。

“城主,救救我——”

城主大人皺眉,周圍噤聲,來了來了!重頭戲來了!有人猜是苦情,有人賭是孽緣,以往有時一次有時兩次,總能在城主巡街的時候出現刻薄老爹苦命女賣藝,或者嬌滴滴小姑娘被惡霸欺負,邊跑邊尖叫。

雖然不能爬上城主的炕,但是能進城主府刷刷盤子洗洗碗掃掃地擦擦桌子也是很好的追求。

為了這個追求,大家都在努力著,很不容易。

後方一沈,有一雙手臂圈在腰上,城主大人眉頭輕蹙了一下,便由著去了。

海龜把城主大人摟在懷裏,胸膛貼著他的脊背,下顎抵著他的肩膀,望著仰起小臉的少年,深藍的眼眸裏無一點怒意,笑而不語。

黑馬突然昂頭嘶吼,尾巴上的毛都一根根豎起來了,顯然是怕的,似乎有什麽東西讓他恐懼。

城主大人眼眸微閃,手掌在黑馬頸部摸了摸,身上釋放出強大的氣勢,黑馬被熟悉的氣息包裹,慢慢安分。

地上的少年一看,嘴角撇了撇,失望的翻了個白眼,正主都來了,沒戲,剛才還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這會就拿袖子把額頭上的血擦掉,拍拍衣服上的灰,轉身走人。

圍觀的民眾鄙夷的嘁了聲,還以為這次能看到一出大戲,沒想到也是小本投資,演員連一點職業精神都沒有,那血一看就是番茄汁,連雞血都舍不得用。

海龜嗅著懷中人身上的清香,唇在他的耳畔輕輕摩.挲,笑道:“想吃酥油餅。”

“自己去買。”

城主大人雖然很美膩,但他不懂愛,至於溫柔,只有對著毛茸茸軟乎乎的小動物才會出現。

海龜嘴角抽搐,趴在城主大人身上,一副很難過的樣子。

後頸那裏癢癢的,陌生的氣息與陌生感覺一同湧過來,城主大人抿唇冷聲道,“去買一份酥油餅。”

護衛小丁應聲,立刻屁顛屁顛的走了。

“酥油餅太油膩,少吃。”城主大人面無表情,仿佛剛才那句婆婆媽媽的話不是從他嘴裏蹦出來的。

海龜回味著那幾個字,突然就低低的笑了起來,啞聲道,“好。”

倆人在城裏兜了一圈,也滿足了全民的那點小心思,他們看到城主夫人小鳥依人的摟著城主,有種兒子娶媳婦的感覺,又高興又失落。

城主心裏游進了一只海龜,海龜在裏面吐泡泡,很快就有一群小海龜,他們都游不進去。

夜裏城主大人跟海龜並肩躺在一塊,蓋著同一床被褥,那種感覺很微妙,雖然大戰過多回合,流過汗流過水,但並不熟悉,可一掌之隔,呼吸清晰可聞,又像是他們已經睡過了幾輩子,恩愛親密。

“那處還痛嗎?”

“並無。”

黑暗中倆人同時撞上去撕.咬在一起,呼哧呼哧的喘息聲響起,伴隨著暧..昧的水澤聲,城主大人跪在炕上,海龜伏上來,一手繞到前面照顧小城主,一手伸進他的衣襟裏面。

城主大人把一截曲線漂亮的後頸露出來,海龜用嘴唇叼.住一塊皮.膚吸..吮,用力吸.出很深的紅.痕,又伸出舌頭舔.起了他的耳廓,舌尖.鉆.進去濡.濕,濕.膩的音色讓彼此緊.貼的皮膚都更加炙熱。

倆人坦誠相見,海龜從後面擁住城主大人精實的身子,沿著他的脊骨慢慢往下.舔,耐心的留下一串水印,他聳動腰部讓城主大人感受他的硬度,城主大人微搖頭,還不夠,於是倆人抱一塊撫.摸親吻,片刻後開始了脖子以下不能寫的內容。

次日午後忠犬護衛風塵仆仆的回來,還帶著同樣風塵仆仆的老者,名曰老揾,離國王宮裏走出來的國醫,至於為何改變主意不告老還鄉而是去白鳥城,天下誰也不知。

老揾歇了腳喝了口水就被帶到城主大人那裏。

“城主。”

“嗯。”

城主大人拂袖,殿門關上,“隨我來。”

後室清冷的有些死寂,只有兩道不同節奏的呼吸聲,一平穩,一絮亂。

老揾收回擱在城主大人腕上的手,那一絲脈象跳動太快,等再去查,卻石沈大海,沒了蹤跡,但他敢斷定錯不了。

前日才上炕,今日便種下了,還是熟透的跡象,這是怎樣可怕的繁.衍能力,要逆天而行,老揾額角滴下冷汗,驀地打了個寒顫,如果這個消息洩露出去,國主那邊早晚會知曉,到那時這天下還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風浪。

老揾眉心一跳,突然生出一種知道了天大的秘密要被滅口的錯覺,就這麽一瞬,他心裏已經走了幾十道彎,為難道:“老夫年事已高,還請城主準許老夫回去收拾那一畝三分地。”

城主大人垂了垂眼,淡淡道:“那就去吧。”

這兩個字在老揾聽來等同於那就去死吧!他拿袖子擦擦額頭的汗,眼觀鼻鼻觀心,“恕老夫無能。”

既然沒用,那留著幹什麽?城主大人低頭摩挲著拇指上的黑玉扳指,唇角揚起,他冷笑道,“老揾,你老了,以前的你不至於蠢到這個地步。”

驟然凝固的殺氣讓老揾心裏狂跳,被無法反抗的死亡籠罩,他顫抖著跪在地上拔高聲音斬釘截鐵道:“為了城主,老夫甘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城主大人拂袖,“去吧。”

依然是那兩個字,卻大有不同,老揾如釋負重的出去,伴君如伴虎啊,唉,九十多年前,他診斷出城主有隱·疾,這麽多年也沒理出一個方子,軟趴趴依舊還是軟趴趴,絲毫無站起來的跡象,城主心裏嫉恨著呢,試想一下也情有可原,都是男子,誰不希望自己才是提槍的那位?

這次回來,攤上那麽大一件事,搞不好能把這把老骨頭搭上,老揾長長的舒了口氣,越想越心驚膽戰,他搖搖晃晃的往馬車那裏走,褲襠有點潮濕……

馬車邊斜靠著一模樣可愛的小少年,侍童打扮,嘴裏叼著根草兒斷斷續續的哼小曲,小少年餘光一掃,嘴裏的草兒就給掉在地上,他跌跌撞撞的跑過去扶住,慌的都快哭了:“師傅,您這是怎麽了?您別嚇唬我啊!進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出來就不行了……”

“閉嘴!”老揾揮揮手,臉上有一絲尷尬,“替為師拿條褲子來。”

☆、10啪啪

忠犬護衛那雙花了二百兩銀子定制的乾坤靴在黑烏城陪小娘子玩耍的時候報廢了,他的人生又降下去了一截。

“城主,屬下是工傷。”

趴在懸梁上的影衛甲和影衛乙一看機會難得,連忙咕嚕滾下來,擼袖子拉後領扒褲腿,抓的磨的摳的劃的,各種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傷痕都露出來了,表示我們都是工傷!

三人開始飆演技,也是蠻拼的。

發現還有不少齒·痕,城主大人面部肌肉抽了一下,烏黑幽深的眼眸微微瞇起:“我看起來像白癡嗎?”

三人猛搖頭,表情很是驚恐,異口同聲道:“城主,你是最棒的!”

啪啪啪,此處應有掌聲。

真是感天動地,都快把自己感動哭了,三人動動嘴皮子,結果連個屁都蹦不出來了,他們默默吐血,回去翻書多記一點詞句好了,最好隨身攜帶小抄。

城主大人額角隱約有青筋浮現,拂袖讓他們趕緊從他眼前消失。

“屬下魚唇!”

“屬下告退!”

三人從兩個方向消失,書房寂靜下來,城主大人走至書格,一聲悶響,書格從左側打開,他邁步踏進,身後的書格緩緩閉合。

暗室是白鳥城歷任城主不能說的秘密,沒有金銀珠寶,空蕩蕩的,除了塵封的氣味,僅有一幅圖。

城主大人負手望著墻上那副萬獸圖,黑雲遮天,石跡斑斑的城墻上萬獸攀附,昂頸長嘯,無邊的黑影幢幢疊疊,那股恐怖的威壓鋪天蓋地。

他闔上雙眸,五官屏蔽周遭,神識緩緩放了出去,絲絲縷縷的探入,下一刻他的腦海轟隆一聲,心神猛地俱顫,整個人仿佛被一道滅天之力轟出,噴出的血有幾滴濺到圖上,恰巧落到仿佛被萬獸膜拜的那只美膩異常的十二尾不知名獸類額頭,留下一串鮮艷的血痕。

離國都城金鶴,王宮裏金玉寶座上的英俊男子正在翻著畫卷,全是剛選進來的一批美人,他忽地從寶座上站起來,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

幾乎是同一時間,黃鴨城某私塾的斯文教書先生手裏的書掉地上,青蟒城裏擺攤算卦的猥瑣青年話聲停止,紅雀城一大戶人家的雜役少年放下手裏的活,幾個素不相識的人不約而同的露出驚駭的表情,胸口一瞬間的震蕩就像是感應到來自遙遠的召喚,久久揮之不去。

靠在亭子裏餵魚的海龜霎時面色驟變,他望著西邊那處閣樓,極快的出現多種情緒變化,有驚喜,也有凝重。

城主大人屹立著沒動,舌頭從唇角掃過,搜刮幹凈殘留的血液,他的眼眸深處生出一絲憤怒,氣的不輕,這天下有什麽不是他想得到就能得到的?連續栽在這幅圖上面,沒法忍。

擡起的手剛凝聚出一點白光,城主大人眉頭一蹙,形狀優美的唇輕輕一抿,他轉身離開,卻不是來時的路,而是另一條,通往城外鴛鴦山上的故人坡,顧名思義,分手的戀人,散夥的兩口子會來回憶埋在此地的情情愛愛。

城主大人重見天日,沒走兩步就見一女子解開腰帶利落的在空中甩平褶皺,又用力甩到樹杈上,踮起腳尖把腦袋套進去,就打算變成樹上的大果子。

一顆小石頭擊中腰帶,啪的斷開,女子摔在地上,臉著地,她坐起來呸呸的吐嘴裏的草皮,眼前是一雙黑色靴子,勾的暗金色花紋讓她眼睛一亮,撲上去用力抱住來人的大腿,“城主!”

城主大人是個好城主,他收斂了身上的氣場,居高臨下的俯視,問怎麽回事。

女子抱著不撒手:“城主,我愛上了一個不回家的人。”

城主大人想了想道:“你也別回家。”

對哦!他去哪我哪!女子臉上的笑容還沒綻放又褪去了:“可是他說我根本不懂情是什麽,說我無趣。”

情……親?原來如此,我果然很棒,城主大人沈吟過後冷聲道:“多親。”

女子頓時豁然開朗,笑容再次浮現在臉上,她崇拜的摸摸蹭蹭,站起來放好手腳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城主,你一定要幸福!”

性.福?一定的,城主大人微擡下顎,邁著大長腿離開。

城主大人一回去就被拉進一個懷抱,胸膛肌肉硬實,他被撞的有點疼,推開的動作在觸碰到健壯有力的肌肉,指尖能感受到清晰的紋理,手勢一變,改為撫.摸。

海龜面部輪廓冷硬,身上的氣息鮮少的微亂,摸摸城主大人,脖子以上脖子以下都摸了一遍,確定無事後才松了口氣,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單純的親昵動作不帶絲毫欲.望,城主大人微楞,親就是情,在心裏默念了遍,莫名覺得這種感覺不錯,他緩緩勾起唇角一笑,身後的百花失去了顏色。

美人如畫,近在咫尺,海龜呼吸一滯,眼眸裏的情意隱隱快要藏不住,他看的入神了。

那片深藍如大海般深邃,靜靜的看過來,專註炙熱,城主大人抿唇,伸手摸了摸,覺得在哪見過。

夕陽西下,白鳥城金燦燦的,很美。

貪玩的娃娃被婦人用藤條抽.打著滿大街亂蹦,就像是熱鍋裏的小蝦米,攤販們抖抖錢袋,滿意的收拾攤位回家抱婆娘,巡邏的護衛們換崗後揣著一點私房錢去喝酒聽曲兒。

老揾跟他的小徒弟坐院裏搗鼓從黑烏城帶回的草藥,竹竿上的灰褲衩隨風飄揚。

管家在賬房跟管事的看賬簿,下月初城主要陪夫人回娘家,帶的禮品得夠檔次吧,傳說老丈人跟女婿一直相見相殺。

忠犬護衛跟幾個兄弟在澡堂搓澡,聊著哪哪房價降了,哪哪物價又漲了,日子過不起,回鄉下承包魚塘算了。

而全民敬愛的城主大人這會在練劈腿下腰,技術一流。

裏面的聲音很大,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直啪個不停,驚人的持久!

遠遠偷聽,還沒靠近就被一股力量擊飛出去的影衛乙漲紅著臉問為什麽節奏不一樣,他們都是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結束,影衛甲耳根子微紅,硬著脖子說因人而異。

那麽大撞.擊聲,主子的嘩嘩是純金的吧?

☆、蛋疼

城主大人跟海龜濕漉漉的在炕上做脖子以下不能寫的事情,正興起,門外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倆人同時擡頭,眸底的欲.望深沈滾熱。

海龜頂頂,城主大人喘喘,“何事?”

門外的管家熱淚盈眶,城主喘的好厲害,一定是采用了某個高難度的姿勢,為了讓夫人更好的受.孕,真是好辛苦!

“城主,城東發生了一件慘絕人寰的血案。”

管家說完就腳底抹油地走人,給他的城主翻雲覆雨,直搗黃龍的時間。

城主大人半闔著眼輕喘,白玉般的手按進身上馳騁的男子健壯的臂彎,顫動的黑睫下,雙眸透著清明,卻又浮著一層水霧,被火熱的溫度熏染成緋紅的胸口上下起伏,薄衫松松垮垮的掛在肩頭,若隱若現的完美身體蠱惑人心。

海龜用唇叼.住城主大人脖子以下不能寫的地方,牙齒啃.著咬.著,把那個地方折磨的紅.腫了一圈,城主大人微側身,讓他去折磨另一邊脖子以下不能寫的地方。

砰砰砰噗噗噗,一時間,整個炕都在跟著城主大人兩瓣圓潤飽滿的雪臀一起搖擺。

#豆腐花的娃娃狗蛋把王二狗的蛋蛋踢了#

#孝子狗蛋為救母自創奪蛋無影腳#

慘絕人寰的血案發生在酉時三刻,洗洗睡的狗蛋聽到隔壁屋裏娘親的哭喊就踢門而入,一腳踢在王二狗那一大坨上面,王二狗褲子都沒來得及提,嚎叫一聲,腦門磕炕頭,見血了。

腦門的傷是小事,狗蛋那一腳差點把王二狗的子孫袋給踹散了,鄰居們紛紛表示非常沈痛。

周圍的護衛褲襠下涼颼颼的,莫名蛋疼。

才屁大點娃娃就這麽兇殘,一旦個頭高了,身板壯了,力氣大了,腿長了,那還不是分分鐘搞死一個?!

大殿之上,城主大人挺直脊背坐著,白發黑衣,身上看不出一絲一毫前一刻酣暢淋漓的痕跡。

下方跪著一個穿開襠褲的娃娃,光頭,腦後留了一撮老鼠尾巴,小臉紅撲撲的,也不知是害怕還是激動。

一身灰衣的老揾從外面走進來,神色滿是疲倦,他道:“已無大礙。”只不過一邊的蛋蛋有點扁。

王二狗是個鐵匠,一直單戀城裏的豆腐花,也就是狗蛋他娘,前兩年,狗蛋他爹出門做生意,發達了,娶了小妾買了房承包了魚塘,就把孤兒寡母給扔了,這日子一久,王二狗就跟豆腐花慢慢好上了。

這次是跟往常一樣摸黑上炕,估計是王二狗勇猛了點,動作狠了點,豆腐花蕩了漾了,邊哭邊喊著要。

結果事情就操.蛋了。

氣氛安靜,只有無事人般慵懶靠在椅子上的海龜抿茶的聲音,管家默默在心裏記下,第四杯了。

喉嚨一定喊啞了吧,夫人真不容易。

娃娃低頭,不安地捏小手,怯怯道:“城主,你是不是要讓人踢我的蛋蛋?”

等十年再來吧小娃娃。

蛋蛋太小了都不好對準,護衛們直搖頭,沒有那份覺悟,難成大器。

管家斟酌片刻道:“城主,王二狗跟豆腐花幹柴烈火,生米煮成熟飯,飯熬成了粥,你看要不要……”

“準了。”城主大人微昂首,黑眸掠過怪異之色,突然對娃娃道:“你可願跟隨我?”

海龜不易察覺的皺了一下眉鋒,似乎猜測出了什麽,又不太確定,他審視著娃娃,沈默不語。

吸氣聲四起,管家和護衛們刷的看向那個黑發藍眸的白衣男子,“夫人要哭了”“夫人怎麽還沒哭”“夫人哭啊快哭快哭快哭”“夫人真的沒哭誒”

老揾見大家都看過去,他也挪動目光,心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莫名覺得很厲害是怎麽回事”

城主大人的角度,所有人都兩眼發直的看著自己的私有物。

很不高興。

不高興的城主大人面無表情的換了個更酷炫的姿勢,深呼吸,開始釋放冷氣。

娃娃擡起頭,仰望著殿上神一般的人,他呆呆的張大嘴巴,亮瞎眼了。

☆、酥爽

狗蛋在城主府住下來了。

城裏傳的沸沸揚揚,都暗搓搓的摳鼻,狗蛋是要發啊!

王二狗和豆腐花在一掛鞭炮聲中把事情辦了,鍋碗瓢盆鋪蓋卷全挪到一塊兒,連炕還沒熱乎,狗蛋他爹知道兒子踩到狗屎,竟然被城主看中,連夜就扔下幾房小妾屁顛屁顛的回來了。

狗聞到了肉香,攆都攆不走。

為這事,城裏又鬧了一次,狗蛋他爹是被王二狗養的大黃追趕出城的,街上的人紛紛靠邊站,給大黃騰出地兒,目睹狗蛋他爹攥著褲腰帶淚奔。

全民拍掌叫好“狗蛋他爹加油!”“狗蛋他爹保重!”

一夜成名的小狗蛋每日都很忙,早上起來去花園剪剪花枝松松土,中午去雞棚裏捉雞,到了晚上,那更忙了,他需要拿著一個琉璃罐子蹲草叢裏抓螢火蟲。

真的好忙。

管家數著琉璃罐裏面撲扇的螢火蟲,把混進來的幾只肥蟲揪出來丟了,狗蛋手托著腮幫子支支吾吾道:“管家伯伯,我這些天都沒見過城主,他那麽忙啊?”

忙啊!管家欣慰的差點落淚,忙的都下不了炕。

說起來也怪,老揾昨夜鬼鬼祟祟的從城主屋裏出來,難道是夫人有了?

管家又尋思起來,他掐指算算,這日子不對頭啊,如果夫人真有了,那城主戴上一頂美膩的小綠帽,可就該呵呵了。

“蛋兒啊,你可知城主收你是因為什麽?”

狗蛋左手一只雞翅膀,右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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